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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六章(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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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六章 (9)

慘遭殺害。她已經害死了劉婆,不能再讓樟子嬸受到傷害。

江心言應下了此時,剛想開口要見樟子嬸,楊太清卻依舊搖頭:“嬪妃,以這個身份進去。”

江心言咋舌,貪心的老狐貍!這個要求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,她猶豫了。

楊太清一雙狐貍眼看著江心言,摸索著手中的扳指,感嘆道:“袁家村倒是個如畫的好地方。”

這話裏威脅的意味濃重了一些,江心言咬著嘴唇緊緊的瞪著楊太清,緊了緊拳頭。心裏突然想起了蘭十四,他曾讓自己放心,宮外有他。可是現在,江心言只能靠自己。

“好,我盡力而為!”

☆、100 若幽蓮

江心言的回答顯然不能讓楊太清滿意,但他不著急,如今的江心言身邊少了聖清王,對付這一個黃毛丫頭,動動尾指便能辦到。

拍了兩下巴掌,緊閉的房門又忽的被打開來,樟子嬸再一次被帶了進來。

“見到親人,想必江姑娘有不少的貼心話要講,老夫就先告辭,一會兒再來看望。”老狐貍笑的狡詐,江心言默不作聲的看著前方,不予理會。

楊太清出去時帶上了門,樟子嬸一見屋裏沒了人,慌忙的走到江心言面前左右查看:“心言哪,你的眼睛,眼睛能看見了?真是老天開眼了啊!自從那次你們走了以後,嬸子以為見不著你了呢。對了剛才那大人是誰呀,有沒有傷到你?”

樟子嬸待自己還是一如往常的好,不是先問她自己的處境,而是先關心自己。江心言微笑著將她拉坐在自己身旁:“嬸子放心吧,他沒有把我怎樣,他還得靠著我幫他的忙呢。”

樟子嬸聽得一頭霧水:“這是,什麽意思?你住在這府上嗎?”

江心言搖頭:“嬸子,我住在皇宮裏,我是被楊太清擄來的。”

“什麽!”樟子嬸的大嗓門響了起來。

江心言急忙捂住她的嘴:“嬸子,莫要大聲嚷嚷,你聽我,楊太清想用你來威脅我幫他辦一件事,我已經答應他了。你切記在他手上的時候不要亂說話,也不要反抗,好吃好喝好睡,等我辦成了,他自然放了你。”

雖然江心言也沒有底,楊太清利用完了樟子嬸會不會真的放了她。但她得拼,靠自己救出樟子嬸。

樟子嬸認真的聽著,不住的點頭。

“嬸子,樟子叔他們呢?”

“也,也被抓來了。”

江心言眉頭動了動,就知道這老狐貍不肯放過一個人。

“那……劉婆呢?”問到劉婆的時候,江心言緊緊的盯著樟子嬸,只見樟子嬸聽完眼睛連眨了兩下,眼眸有些轉動。

“劉婆也被抓來了?”江心言再問。

樟子嬸微微的搖了搖頭:“劉婆,劉婆她在你上次離開後,不知被誰殺害了。”

江心言喉間一哽,她就知道,覃總兵一家被滅口後她就知道,劉婆定是也被殺害了。

“孩子,別難過,大夥兒替她尋了個好地埋葬了。”

樟子嬸只知道她此時難過,卻不知劉婆的死完全是她造成的。

江心言勉強一笑:“樟子嬸,等我有時間,我會回去看看劉婆的。”

“好好好。”

正如江心言所想的,楊狐貍將樟子嬸一家扣了下來,原本江心言也想耍狠的警告老狐貍好吃好喝的照顧著嬸子一家的,但想到自己完全沒有他的把柄,也只好吞下了這句狠話。

楊太清派了他的暗衛把江心言送了回去,只是在走之前,暗衛趁著她不註意之時,將她劈暈了過去。

“這些暗衛一個個都是不厚道的!喜歡劈暈別人,難道都是一個師傅教的?”揉著發疼的後脖頸,江心言呲牙咧嘴的嘀咕道。

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天休假,就這麽流逝到了,江心言心裏那個恨啊,還不如不要休息呢,盡遇到些煩心事了。

就像小沈陽說的,眼睛一閉一睜,一天就過了,早晨起來洗漱一番,采選的覆選賽這就麽開始了。

采選的標準,出了面相以外,美女們的體態,氣質也是極其重要的。體態端正,氣質優雅才能相伴君王左右。

宮裏的禮儀嬤嬤告訴江心言,皇宮裏對女子的體態氣質有極其嚴格的要求,在選美之時,通過看秀女們走路的步態,身姿,就可以看出其所受的教育和修養。

江心言不禁在心裏拍胸脯,幸虧她投胎在21世紀。

江心言坐在椅子上,與禮儀嬤嬤一起看迎面走來的各位秀女。

在瞧得時候,禮儀嬤嬤不停地講解給江心言聽:“您瞧瞧這位秀女,步伐不夠沈穩,這便是犯了端莊裏的‘不燥’這一條。”

江心言好奇:“嬤嬤,這端莊還分好幾條不成?”

“這是自然的,所謂的‘端莊’,必須要做到‘不媚,不淫,不雄,不燥’才可以。”

瞧著底下各位秀女步態輕盈,屁股不能滿坐,笑不能露齒,站不能搖擺的模樣,江心言再一次感嘆:感謝解放全中國的毛爺爺,在共產黨的懷抱裏,她可以大笑的露出牙齦。

看了一會兒,江心言突然想起楊太清,遂低聲問道:“楊太清的女兒,楊若凝來了嗎?”

嬤嬤回身看了看記錄,道:“楊太師的女兒與盧太傅的女兒皆在下面候著。”

江心言一聽,擡眼瞧了瞧禮儀嬤嬤,不禁微微瞇了瞇眼,很好,想必這位禮儀嬤嬤已經被楊太清收買了。

隨即點了點頭:“到她們的時候提醒我一聲。”

禮儀嬤嬤應下了。

要說這宮裏關於女子體態和氣質的要求果真是高的很,已經看完了兩撥秀女,都未能選上一位。

江心言真擔心,經過這層層選拔,到最後可不要一個秀女都選不上來,咳咳,不對,至少楊太清和盧忠賢的女兒肯定會入選。

就在江心言快失了耐心的時候,突然走進一名秀女,江心言一下子便被其吸引住了目光。不是因為這位秀女相貌秀美,而是因為這名秀女在走進來的時候,她的裙裾都不曾擺動一下。

“好神奇!”江心言看的眼睛都直了,偏著腦袋問一旁的禮儀嬤嬤,“嬤嬤,你看這步態難度系數是不是已經達到十級了?這體態和氣質,入了宮定是個人物啊。”

禮儀嬤嬤雖然不解江心言的話,對這位秀女也是讚賞的點了點頭。

“這是誰家的秀女?”江心言問道。

禮儀嬤嬤低聲道:“這是皇後娘娘最小的妹妹,若海川學士的小女兒。”

江心言驚訝道:“呀,竟是皇後娘娘的妹妹嗎?”隨即回頭再瞧過去,果然,那眉目間與皇後有幾分相似。

若海川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,江心言心裏嘆道。

“若幽蓮,入選。”禮儀嬤嬤念到,江心言瞧見嬤嬤在其名後點了一個紅點。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親們晚上好,新的一更希望大家喜歡。

☆、101 突發事件

若幽蓮入選沒有多久,楊太清的女兒與盧忠賢的女兒雙雙走了進來。江心言有些納悶,按電視劇理論來說,這些後臺強硬的秀女們不應該是首批進入嗎?這裏卻為何都選在中間入場?

但是面前的兩位人兒似乎不想讓江心言有思考的機會,兩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,江心言心裏打戰,這眼中的殺傷力太強了。

“粉色紗裙的便是盧太傅的女兒盧嫣容,紫色紗裙的便是楊太師的女兒楊若凝。”禮儀嬤嬤伏在江心言耳邊提醒道。

江心言微微點了點頭,特地多看了眼楊若凝。不得不說,楊若凝也是位絕色美人,想必是遺傳其母的容貌,只是這一雙眼睛裏射出來的寒光,讓她似乎看見了老狐貍影子。

顯然兩人也是經過極其嚴格的家教訓練的,體態氣質也是上乘的。江心言訕笑,原以為楊太清冒著危險擄走她,威逼她,想來女兒定是長相普通的女子。如今看來,倒像是楊太清不太了解自己的女兒,即使不用他幫忙,楊若凝也必定是後宮的一員。

“楊若凝,盧嫣容,入選!”禮儀嬤嬤又唱道。

選美的覆選賽整整用了兩日的時間,古代的水好食物綠色,養出來的女子都是水靈靈的美人胚子。在覆選賽收工後,江心言揉著自己的腰,感覺自己都快審美麻木了。

“坑爹的,這麽多美女!”

覆選賽中,入選的秀女只有二十六人。這二十六人。從全國的選秀範圍中,經過嚴格的選拔脫穎而出,簡直比電視裏的選美節目還要要求高的選舉選出來,你想該是多頂尖的美人兒,

然而,這還不是結局,覆選以後還有最後一道關,聖上的殿選。

殿選之時,不僅聖上到場,皇後娘娘也是要隨行的,坐與聖上的左手處。

身為采選的負責人,江心言必然也是要到場的,聖上體貼其辛苦,賞了坐,坐在聖上右側下首處。

今日最慪氣的怕是康妃了,本來就難得見聖上一面,這下又要有新人進來,江心言又搬出了後宮,想見聖上一面便是比登天還難了。此事煩心也就罷了,偏著今日殿選還不讓她隨行,倒是讓江心言那狐貍精坐在聖上的身側。

“本宮要你好看!”康妃將手中的一枚葡萄捏的粉碎。

二十六位秀女被分成了四組,不得不說,宮裏的這些嬤嬤們也都是經過嚴格訓練,這每組分的秀女,懂的人看來,完全是按要求分配的。

當一組組貌美的女子站在納蘭承澤的面前,江心言用餘光偷偷的瞄他,相似於嵐生的面上沒有一絲的表情。

每上來一組秀女,都要依次報上自己的姓氏以及名字。江心言暗自感嘆,若真的是按相貌選美,就不該報上家族名姓,一看便是形式上的選美,家族遠遠比美貌來的重要。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政治聯姻吧?

她突然就想起大學時期,在網上瞧見的一組清朝後宮嬪妃的照片,那裏面的眾位娘娘,不知是當初相機的技術不到位,還是原貌如此,總之是歪瓜裂棗什麽樣兒的都有。

正應了那標題的話,你讓古代的帝王怎麽能不下江南尋煙雨。

江心言原以為自己坐著老老實實的看著就行了。哪知聖上突然說道:“江姑娘,你說這位秀女封個什麽好?”

江心言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接話,瞧瞧聖上,再看看瞪著期望的眼睛瞧著自己的秀女,手心裏都快出汗了。

聖上這突然間葫蘆裏又想賣什麽藥?這是叫她騎虎難下,左右為難啊。

萬一自己把封號說的高了,聖上不滿意的話,一定會判她的罪。若是這封號說低了,這位秀女偏偏日後得了盛寵,想起當初的封號,自己鐵定要遭殃的!

“看來江姑娘還沒有想好,聖上,不如先留牌子吧。”皇後若幽蘭笑著開口,聖上瞧了一眼笑的委屈的江心言,點了點頭,留下了牌子。江心言在下首對著皇後微微頷首,以表謝意。

若幽蘭的妹妹若幽蓮在第二組的秀女之中,六位貌美女子輕盈著步子款款而來時,她無疑是其中最亮眼的一位。

從若幽蓮進來那一刻,江心言再次偷偷瞄向聖上與皇後。只見皇後唇角微微勾了勾,似乎對妹妹的表現很滿意。更讓她吃驚的是,雖然納蘭承澤嘴角沒有上揚,她卻看到了聖上唇邊似有似無的笑容。

“若幽蓮留牌子。”

雖然若幽蓮留牌子是意料之中的事情,但是江心言卻突然失落了心情。

難道是因為聖上長得像嵐生?江心言輕輕的嘆了嘆氣。

隨即又緊握著拳讓自己強打起精神,江心言你要清醒點,坐在這裏的是聖上,不是嵐生,不是你的嵐生,不是!

心裏一通亂喊,倒也舒坦了些,端坐起來,繼續看第三組的秀女。

楊若凝與盧嫣容率先走了進來。

納蘭承澤不語,淡淡的看了眼江心言,突然擺手:“讓她們下去吧,朕累了想歇息了。”

江心言聞言,腦中的神經嚇的猛跳起來。不為別的,只因為這組裏面可是兩位至關重要的人物,她們可聯系著樟子嬸一家的性命啊。

遂立即高舉雙手站了起來:“聖上,不可!”

納蘭承澤假裝一驚,眨著眼睛問道:“江姑娘可是嚇到朕了,又不知有何不可?”

自知剛才太過激動有些唐突了,江心言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,眼角餘光瞄了瞄楊若凝,只見她一副看猴戲的表情望著自己。

雖說不喜歡這女人,但她還是得硬著頭皮接話道:“我,臣,我,哎呀,我認為聖上既然讓我負責采選一事,此時是最後的殿選環節,雖然聖上龍體欠安說這樣的話不合理,但作為負責人的我來說,還是希望能把餘下的兩組秀女看完。”

一口氣說完上頭的話,江心言暗暗咽了咽口水,可嚇死她了。

納蘭承澤盯著江心言沈思了一會兒,便是這短短的一會兒時間,也已嚇掉了江心言半個魂。

☆、102 聖上的陰謀

“好吧,朕就看完再歇息。”

呼,江心言謝過聖上,捧著一顆快嚇碎的心坐了下來。

哪知心臟剛剛要落到心房裏,忽的又聽聖上說道:“不知在采選的過程中,可有讓江姑娘印象深刻的秀女,就說這第三組,江姑娘看看可有讓你印象深刻的。”

江心言幾乎是同時跳站了起來,回道:“回聖上的話,倒真是有的。”

“說來聽聽。”納蘭承澤道。

江心言心裏越來越撲騰,聖上這是在試探她嗎?難道已經知道了自己被楊太清擄去的事情?

但此時不是讓她想這些猜測的時候,樟子嬸一家握在楊太清的手上,她不能因為自己的脾性,以及自己的貪生怕死就害了樟子嬸一家。

深吸一口氣,江心言答道:“臣,覺得,楊若凝與盧嫣容兩位秀女讓我的印象很深刻。”

納蘭承澤笑眼看著江心言,緩緩卻非常有力的點了點頭。

“楊若凝,盧嫣容入選。”

原以為殿選會用上不少的時間,江心言一直擔心有身孕的皇後娘娘會疲勞,不時的拿眼望向她。也不知是納蘭承澤不喜女色,還是已經知道皇後懷孕一事,短短一個時辰,二十六位秀女皆已看遍,留牌子的卻只有區區八人。

除了若幽蓮,楊若凝和盧忠賢之外。另外入選的幾個也都是有個很豐厚的家庭背景的。

可怕的聯姻,江心言咋舌。

你以為選秀到此便是結束了嗎?那你就錯了,江心言也萬萬沒想到,聖上會給她出這麽一個難題。

什麽叫封號一事,由負責采選的人全權辦理?她在心裏抓撓,這是你聖上的選秀啊,在給你選大老婆小二奶啊!封號這事,怎麽能讓她一個頂著官職的女人來處理呢?

“難道被威脅一事,真的被聖上知道了嗎?聖上這是想利用封號一事來試探我的忠心嗎?”

聖上的心思她猜不透,只是聖上留下的這個事情著實太為難了。

她首先想到的便是去中宮找皇後娘娘。

腦中想到,她便行動了起來,起身往中宮趕去。

皇後娘娘召見了她,卻難得的沒賞座。

只見若幽蘭懶懶的睡在榻上,看著江心言道:“江姑娘為何事來找本宮,本宮已經知曉。只是,這事是聖上吩咐給你的,便是本宮,也是不能多嘴的。”

江心言狐疑的偷偷看了看皇後娘娘,她還沒開口呢,皇後娘娘就這般的推辭,為的是哪般?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親妹妹在此次的秀女之列,還是因為楊太清的女兒?

江心言想不透,準備告辭之時,猛地瞥見了皇後娘娘搭在肚子上的玉手。

便輕聲試探的問道:“娘娘還是沒有做好告訴聖上的準備嗎?”

若幽蘭被猛地問道此事,頓了頓,頷首:“本宮自有打算。”

江心言也不好多問,行了禮出了中宮,其實她心裏所希望的,是皇後娘娘一直這麽猶豫下去,也許這樣悄無聲息的呆在中宮,胎兒便會奇跡般的生存下來呢。

只是命中的定數真的會如她這般想的有所改變嗎?自嘲的笑了笑,回了棠溪苑。

皇後娘娘不想幫自己,那她只有自己去找聖上問個明白。便是死也得做個明白鬼不是。

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往納蘭承澤常在的勤政殿去,江心言已經把要說的話打了千萬次的腹稿。

納蘭承澤今日無事,正在勤政殿裏練習潑墨,林公公瞧聖上許久才下一筆的架勢,顯然是在等什麽人?

林公公還未深一步的思考聖上等的是何人,那人就送上門來了。

只聽外頭的小太監進來稟報:“陰陽司大人求見。”

林公公低著頭擡了擡眼,這陰陽司大人可不就是溪棠苑的江姑娘嘛!

納蘭承澤一聽小太監的稟報,將手中的毛筆放了下來,揮手示意林公公將桌上的墨寶撤下去,自己則端著一杯茶走了下來。

江心言走的有些急,一個彎拐向內室,差點和踱著步子的納蘭承澤撞在了一起。

嚇得江心言“噗通”一下就跪在了地上,連連磕頭:“聖上饒命,我不是故意的。錯了,小的不是故意的。”

一驚慌,她就忘記了古代的用詞,額頭上更是冒出細細的汗珠。

納蘭承澤見她不停求饒的模樣,眉頭擰了擰,將茶杯遞給林公公開口道:“朕不是說過,不許這般大力的跪下嗎?江姑娘的膝蓋難道是鐵打的?一點痛意都沒有嗎?”

江心言聞言一楞,眨了兩下眼睛才有了意識,猛地坐倒在地,捂著兩個膝蓋呲牙咧嘴的不停的呼吸。

也不知是不是江心言這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甚是有趣,納蘭承澤竟是很開心的笑了起來。

笑的差不多了,又讓林公公將她扶坐了起來,這才恢覆了平時的神態,坐在龍椅上問道:“江姑娘來找朕,所為何事啊?”

明知故問!江心言鼻尖聳了聳,垂著腦袋回道:“回聖上的話,我不明白,為什麽要把封號一事分派給臣負責。這不應該是聖上您的事?”

納蘭承澤倚在龍椅上,一手撐著腦袋看著她,一手在桌面上有節奏的叩著響。

良久,問道:“在朕回答你的問題之前,朕也想問江姑娘一個問題。”

江心言一聽,心底一沈,心跳不由的加速跳動,首先想到的就是聖上要問她楊太清一事。

哪知納蘭承澤並沒有提及楊太清的事情,只是問道:“今日在殿選之時,為何頻頻的看向皇後?”

江心言猛眨眼,納蘭承澤這眼力也太好了吧?這也看出來了?自己明明是用的眼角餘光看的啊。

“呃?為何不回答朕的問題?”

納蘭承澤在上面步步緊逼,江心言大著膽子看了看他,腦中已經千思百轉的想著應對的話。

來的路上準備的那些話沒有一句能用的上,皇後娘娘也說了,懷孕一事她自有打算,自己是萬不能先多這個嘴的。正當她還在想著應付的話時,上首的納蘭承澤突然一拍桌上的長形鎮尺,叱喝道:“還不如實說來。”

☆、103 暧昧

江心言心裏一個短路,再一次“噗通”的跪在地上,說道:“因為皇後娘娘有孕在身,我怕她坐久了身體疲憊,所以才頻頻看著皇後娘娘!”

一口氣將話說出來,江心言撐在地上的手還在發呆,眼裏的淚珠都快要下來了,納蘭承澤太可惡了,只會利用她的弱點逼她。

林公公站在納蘭承澤身側,都不忍心去看跪在地上江心言,方才那一跪,可真是厲害,地上的塵土都揚了起來,看來得去教訓教訓下打掃的小太監們,可是有些偷懶了哇。

納蘭承澤先是瞧著江心言的膝蓋撇了撇嘴,隨即又沈了面色,皇後懷孕了?

遂問道:“你幾時知道皇後懷孕了?”

江心言依然跪在地上:“回聖上的話,初選結束休息的那一日。”

納蘭承澤眼神暗了暗,看著江心言揮了揮手:“起來吧。”

咬著牙忍著痛,扶著凳子緩緩站了起來,江心言心裏那個憋屈啊,自己是來問封號一事的,結果卻被聖上恐嚇,問上了皇後的事情。

納蘭承澤此時似乎沒有心情回答江心言的問題,朝其說道:“你先回去吧,晚上朕去找你。”

江心言不敢多話,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。瘸著兩腿慢慢往回走。

勤政殿一直沈默著的納蘭承澤突然動了動身體,開口道:“江姑娘的腿無礙吧?”

林公公回道:“回聖上,小的見江姑娘出去時有些不便。”

納蘭承澤眉角挑了挑,吩咐道:“去拿點藥過來,朕一會兒帶過去。”

林公公忙準備去了。

江心言回到溪棠苑的時候,玫瑰正在院子裏玩耍,一見江心言瘸著腿走回來,嚇得撲上來:“姐姐,你怎麽了?聖上打你PP了嗎?”

江心言額頭黑線:“你江姐姐我捂著的是膝蓋,不是PP!”

玫瑰調皮的吐了吐舌頭,攙扶著她往屋裏去,一邊問道:“很疼嗎?聖上為什麽要打姐姐的膝蓋啊!”

江心言:“……”

進了屋,雲藥等宮女們都不在,自從玫瑰來了以後,雲藥她們越來越少出現了,什麽事情都是小小的玫瑰在做。

江心言雖然有氣,但卻不好說什麽,雲藥也不是皇後娘娘派給自己的宮女,只是康妃派在自己身邊的眼線。她定是覺得自己沒有必要伺候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小丫頭,甚至連伺候江心言都是被逼無奈吧。

小玫瑰雖然一直在江心言的耳邊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,卻也是很懂事的將她扶上了床,還為她打來一盆熱水。

“哪裏來的熱水?你這麽小怎麽能端這麽燙的水?”江心言急忙接過熱水擺下。

小玫瑰甜甜一笑:“姐姐未回來之前,我在爐子上燒的。這茶壺裏都沒有熱水泡茶了,我怕姐姐回來渴著。”

江心言有些動容,除了劉婆,樟子嬸她們,玫瑰便是第三個對她真的好的人。

將玫瑰摟在懷裏,江心言輕聲道謝:“玫瑰,謝謝你,姐姐很開心。”

玫瑰雙手環上江心言的腰,回道:“江姐姐開心,玫瑰也就開心。”

“傻丫頭。”江心言點了點她的小腦袋,笑了起來。

玫瑰拍著江心言的後背問道:“姐姐,膝蓋還疼嗎?”

江心言搖頭:“似乎不怎麽疼了呢。”

“唔,瞧這情景,看來朕的金瘡藥是派不上用場了。”溫馨的屋子裏突然傳來納蘭承澤的聲音,嚇得抱著的一大一小急忙分開擡頭。

只見一身明黃龍袍的納蘭承澤一手把玩著一只藥瓶,另一只手背在身後看著床邊上的兩人。

江心言急忙穿鞋,拉著玫瑰就要下跪,納蘭承澤速度敏捷,半路攔下了江心言:“現下無人,不用行禮了。”

江心言點頭,又拉著玫瑰站了起來。

納蘭承澤指了指床沿:“坐下吧。膝蓋上的傷如何了?”

江心言低頭回道:“並無大礙,謝聖上關心。”

納蘭承澤將手中的藥遞了過去:“這是藥,記得敷上。”隨即又說道,“朕是來回答你的問題的。”

江心言有些詫異的擡頭,納蘭承澤不看她,只是盯著玫瑰看了看:“這丫頭不是聖清王府裏的嗎?”

江心言點頭:“先前我被寧有陽擄去後,玫瑰便被王爺帶回府上了,這次王爺去北平,不能帶著玫瑰,才送到我這裏的。”

納蘭承澤聞言,又瞧了眼玫瑰,見玫瑰忽的繞著桌子給他倒了杯茶端過來,不禁皺了皺眉,環視了一眼屋子裏,說道:“怎麽不見園子裏的宮女們?”

江心言眼眸動了動,微微扯了扯笑容:“我讓她們去花園采花瓣去了。”

話剛剛說完,一旁的玫瑰就嚷嚷了起來:“聖上,不是的,是那些姐姐們躲出去玩去了。”

“玩?”納蘭承澤一只眉挑了挑,沒想到棠溪苑的宮女們這麽目中無主!

江心言緊盯著他挑動的眉頭,緊抿的唇,就好像看見瀕臨生氣的嵐生,不由的伸手在他眉間按了按,口中輕吐:“不要挑眉,不要生氣。”

本想帝王脾氣發作的納蘭承澤萬沒想到江心言突然的舉動,燃到脖頸的怒氣被硬生生的壓了下去,一時錯愕的看著江心言的眼睛。

江心言的指尖微涼,壓在納蘭承澤的眉心,絲絲涼意讓他心頭一震,竟是有些舍不得推開她的手。

兩人就這麽沈默的看著對方,不,是江心言看著“嵐生”,納蘭承澤看著江心言,一時間屋子裏的氣氛變了不少。玫瑰雖小,早熟的她卻也懂的此時不是自己該呆著的時候,躡手躡腳的出了內屋。

屋子裏的兩人就這麽對視良久。江心言膝蓋上的傷猛地鉆心一疼,讓她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。一見自己的手指按在聖上的眉心,嚇得又要往地上跪,幸虧納蘭承澤即使伸手,也不知是不是故意,一個使勁,竟是把江心言拉進了自己的懷裏。

“聖,聖上。”江心言嚇得不敢動彈。

“嗯,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?”納蘭承澤不放手,沈著聲音問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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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104 商議封號

納蘭承澤這句話讓江心言心頭一惱,更加用力的想要掙脫,聲音帶著硬:“聖上誤會了,是我一時認錯了人。”

聽她這般說道,納蘭承澤的眼睛瞇了瞇,認錯了人?這是在把他當成其他男人的替身嗎?

男人的自尊讓他失了理智,一手扶著江心言的肩頭,突然低頭壓上了江心言的唇瓣。

聖上嘴唇上的冰涼感襲來,江心言頓時瞪圓了眼睛楞在當場。

反應過來之時,伸手猛地一推納蘭承澤,倒把她自己推倒在床上。

“聖,聖上!”動作速度的從床上翻下地,江心言站在床沿,一臉的驚慌。

納蘭承澤臉上不見慌張尷尬的神色,只見他瞇著眼睛沈聲道:“江心言,在朕的面前,最好不要去想別的男人,否則……朕難以保證自己下一步會怎樣。”

說罷,見江心言小身子抖了抖,滿意的勾了勾唇角,站起身,又說道:“封號一事,你可以找欽天監的楚炳問商量,再做定奪,你既是關心皇後,這件事情就不要再煩擾她。”

即便江心言再如何驚魂未定,還是低低的應了一聲。納蘭承澤擡腳便要走,江心言又突然喊住了他:“聖上,皇後娘娘懷孕一事,能不能不要供出我,皇後娘娘本來想親自告訴你的。”

“嗯。”納蘭承澤背著她一應,走了出去。

待聖上一走,江心言嘴巴一張,大喘著粗氣一P股坐在了床上,不停的拍著胸口。

差一點,剛才就差一點,自己就失去了理智,虧得聖上的那幾句話,又生生的把她打了回來。

封號一事,最後還是落在了她的頭上。江心言覺得一直坐在棠溪苑裏,會把她胡思亂想成瘋子,索性依著聖上的話,去了欽天監。

楚炳問正在看星象方面的書籍,江心言走上前輕輕叩了叩桌面,喊道:“楚大人。”

楚炳問擡頭,一見是江心言,放下手中的書,問道:“江姑娘怎麽這個時候來了?”

江心言笑道:“心言想來看看楚大人了唄。”

要說采選上給江心言最大的收獲是什麽,便是與眼前的楚炳問的友誼了,不知道為什麽,江心言很喜歡與楚大人聊天,覺得與他聊天,毫無壓力,也不用擔心自己偶爾冒出一句現代話,對方聽不懂,楚大人的理解力還是很強悍的。

“你個小丫頭有這麽好心來看我這個老頭子?”楚炳問也笑,江心言鼻尖聳了聳:“這話說的可真不好聽,丫頭是來向您老問安的。”

“哎喲喲,使不得,我可承受不起哦。”

一老一少笑了一通,江心言這才開始說起來正題:“楚大人,您應該聽說了,聖上讓我負責封號一事了吧?”

楚炳問撅著胡子點頭:“有所耳聞。”

“您說,聖上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?讓我負責封號一事,於情於理都是說不通的啊。”江心言一臉迷惑的趴在桌面上,神情憂傷。

楚炳問捋了捋胡須,搖頭道:“聖上的心思,不是我們這些臣子能揣測的。我只能說說我的看法。”

江心言一聽,來了精神,忙道:“您快說說。”

楚炳問道:“按照規矩,參加選秀選出來的秀女,最後定封號,該是太後與皇後商議,然後再詢問聖上的意思,由聖旨上擬定好。但是,本朝無有太後,本次秀女之中有皇後娘娘的親妹妹,又有幾位權臣的女兒,皇後若是偏心一點,都將會留下禍患。聖上本就不想舉辦選秀一事,自然也就無有心思來處理封號一事。思來想去,封號一事定是不能吩咐給朝堂裏的大臣們處理的,你是聖上親封的官員,自然是對你最為信任。這些都只是老夫的看法,聖意不敢猜測。”

楚大人分析了很多,江心言茅塞頓開,終歸自己還是被聖上利用了,也是,自己從一開始就註定是聖上要利用的棋子。

朝廷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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